她哭得喘不过气来,最后只能大口大口的抽着气,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,眼泪打湿了苏亦承的衣服,却还是咬着牙,什么都不肯说。
上车的时候,沈越川打来电话:“九点了,所有股东都在会议室等你,你人呢?”
也许……她这个惊喜把苏亦承吓到了。
绉文浩松了口气,回办公室的时候掏出手机,打开某社交软件找到苏亦承,发送了一条信息:任务完成。
“陆太太,有消息称今天晚上陆先生也会出席酒会,你们要怎么面对彼此?”
魅力无边的陆大总裁也会害怕一个女人会离开她,害怕的理由却是这么……没必要。
她总觉得康瑞城那个笑容……没那么简单。
他应该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,扯松的领带不那么严谨的挂在领口间,左拥右抱笑得风|流不羁,一大帮莺莺燕燕恨不得钻进他怀里去似的,轻捶他的胸口娇嗔:“好坏,你太讨厌了。”
“这样不合适,你爸也会生你气。”
她紧紧抱着陆薄言的腰,半晌不敢动弹,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,连呼吸都小心翼翼。
沈越川笑了笑:“按照你这个逻辑,没准简安是为了你呢。”
正因为如此,陆薄言才更加害怕,将她抓得更紧:“简安,你不要乱想,听我解释。”
从那天起,每年的今天就变成了一年当中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日子,不管有没有时间,他今天都要抽出时间去给苏简安挑礼物。
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警察局的,解剖工作扔给江少恺,自己躲在休息间里一张一张的看那些文件。
陆薄言为什么偶尔会做噩梦,提起他父亲,他的神色为什么总是变得深沉难懂;唐玉兰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那座房子,为什么那么开明热情的老太太,眸底偶尔会浮现出无法掩饰的悲伤。
她的整个世界,也暗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