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光离开没多久,周姨就从昏迷中醒过来。
穆司爵早就料到许佑宁会这么回答,笑了一声,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。
不等陆薄言把“多聊一会”说出口,苏简安就打断他,径自道:“趁着不忙,你休息一会儿吧,马上去,我不跟你说了!”
按照他一贯的作风,他应该喝住许佑宁,命令她不许再哭。
“你猜一猜。”说完,穆司爵要挂了电话。
“周阿姨,你放心。”经理指了指那些袋子,说,“不止是换洗的衣服,一些儿童的日常用品我也买了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主治医生笑了笑,突然问,“那个小男孩呢?奶奶刚送来医院的时候,他一直哭着拜托我一定要让奶奶醒过来呢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沈越川说,“我现在过去。”
如果能查到老太太和周姨在哪里,他们制定一个营救计划,或许可以把两个老人救出来。
“他妈妈在他很小的时候,就意外去世了,他从小在美国被保姆照顾长大。”许佑宁说,“不是没有人陪他,是从来没有人陪过他。”
已经有手下把车开过来,陆薄言和穆司爵上车,车子发动的声音很快响起。
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,难得地没有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,相反是一种淡淡的芬芳,似乎要让人忘记这里是医院。
就在换枪的空挡里,一枚子弹划破冬天的冷风,带着火星呼啸而来,穆司爵下意识的抱住许佑宁,和她一起低下头,最后子弹击中另一边车窗,被反弹回来,落在驾驶座上。
“周姨,”穆司爵说,“我不能听你的。”
穆司爵走过来,看着许佑宁:“因为他们不是你。”
苏简安换位想了想如果西遇和相宜突然离开她,她大概会直接崩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