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帮我跟你大伯说声谢谢。”千言万语涌到唇边,最后只汇聚成一句话,苏简安一字一字的说,“也谢谢你。”
苏简安听说她被安排去医院接受检查时,就已经察觉到什么了,但真的在车上看见陆薄言,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,不顾随行的警员怎么看,一头扎进陆薄言怀里,像一个寻求庇护的小鸵鸟。
上次高尔夫球场那帮人已经给苏简安留下阴影,她有些迟疑:“这个人会不会……”
这就是康瑞城要苏简安等着看的事情。
“陆太太,这边请”侍者将她引进一个包间,“韩小姐在路上了,马上就到,请您稍等。”
猝不及防的,苏简安用力地在陆薄言的唇上亲了一口,然后跳下来坐好。
她的声音很平静,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。
苏亦承说:“十点半。”
她也压根没有答应,只是想把他支开,然后趁夜离开医院。
二十分钟后,车子在警局门前停下,苏亦承陪着苏简安进去递交辞职报告。
他好奇之下见了这个小丫头,她张口就说:“那几个越南人要坑你!他们不是诚心要跟你做生意的,他们给你准备的是次品!”
陆薄言这才收回手:“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这样的小动作明显经常发生在他们的日常生活里,苏简安只对着陆薄言笑了笑就心满意足的吃了起来。
她相信陆薄言不会做违法的事,但是她不相信康瑞城。
她一向分得清轻重缓急,从不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,但那几天她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他,根本不管他在办公室还是在书房。在法国那几天,她更是跟他形影不离。
苏亦承似是震了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