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陆薄言倒是毫不掩饰:“你穿裙子好看。”
她才不是很想帮忙怕陆薄言在那边手忙脚乱什么的……
泡了大半个小时,苏简安估摸着陆薄言应该睡着了,于是穿好他的衬衫悄悄出去,果然,陆薄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,一动不动,应该是已经睡着了。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那个酒庄是我的。那年的葡萄酒产量少,但是口感很好,我自己留了一部分,剩下的都拿来送人了,你哥那两支是我送的。”
苏简安也知道这很难得,一直记得庞先生夫妻,但出国后就失去了联系,直到和陆薄言结婚,第一次陪着陆薄言出席酒会才又碰上他们。
两秒后,她的手握成拳头,用力的砸向男人的太阳穴。
“你要去哪儿,不打算跟我说?”
苏简安叹了口气,一道阴影笼罩过来,她的小手被纳入了熟悉的掌心里。
她耸耸肩,一脸身不由己的无辜。
陆薄言的心脏疼得软下来,他躺到床上把苏简安拥入怀里,轻轻拍着她的背,像安抚深夜里哭泣的小孩,而她奇迹般停止了抽泣和哀求,慢慢缩进他怀里,受伤的兽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角落舔伤口。
苏洪远哪里还待得下去,带着蒋雪丽离开了。
陆薄言眯着眼看她,半晌后:“……好。”
苏简安只是问:“那天我走后,你看了我的礼服?”
苏简安笑了笑:“替我包起来,谢谢。”
他的房门依旧紧闭着,苏简安敲了两下:“陆薄言。”
这个地方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的家,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归宿,住着他最想呵护的人,一草一木都有了生命和温度。而不是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,和市中心的公寓没有太大的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