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啊?”洛小夕随口问。 是啊,身体最重要,她要好好照顾自己才行,她答应过苏亦承的。
病房的门一关上,苏亦承就狠狠的揉乱了苏简安的长发:“你一闲下来就净给我捣乱是不是?白疼你这么多年了。” 小陈给苏亦承送完衣服回公司,脑子还是乱乱的,走着走着就撞上了副经理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傻眼,愣怔的空当里,包包已经易主到苏亦承手上。 新摘的蔬菜上还沾着水珠和泥土,活鱼在塑料大盆里蹦跳着溅出水珠,说不清的难闻味道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窜进人的鼻息,洛小夕一进来就后悔了,深深的皱起眉,苏亦承却是一副坦然的样子。
苏亦承扫了四周一圈,拉着洛小夕进了一家鞋店,给她挑了双裸色的平底鞋,导购走过来问需要什么码数,他脱口而出:“37码。” “她不会想知道,我也不会让她知道。”陆薄言说,“她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,简单干净,我不希望她被我带进黑暗里。更何况……她有喜欢的人。”
苏简安的目光愈发凌厉,陆薄言倒是坦然,挑了挑眉梢,淡淡然道:“我确实帮你在庞太太面前说了好话,不用谢。” 可明明中午他才那样吻过她,说他记得那条领带是她送的。
上车之前,苏亦承拨通了小陈的电话。 ……
陆薄言接过衣服,心疼的蹙眉:“困了怎么不自己先睡?” 苏简安仔细回想了一下,恍然反应过来她简直无时无刻都在被陆薄言迷倒。
苏简安觉得他莫名其妙,腹诽了他一顿也要上楼去,刘婶突然出来拉住她:“少夫人,你可算回来了。少爷一直等你回来做饭呢!” 她企图从苏亦承的双眸里找出戏弄,哪怕是一点点的开玩笑都好。可是没有,他的双眸里只有一贯的认真。
陆薄言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脚下,发现了明显的痕迹陡坡上有一小片地方被压得很平,像有什么滚了过去一样,坡上的藤蔓被牵扯过,还有一小片地方的野草被连根拔起,露出深红色的泥土来。 她用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陆薄言,就好像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在斥责怪叔叔:你怎么能这么邪恶?
吃完东西后,苏简安榨了两杯果汁,和洛小夕坐到阳台上聊天。 庞太太在桌底用脚碰了碰陈太太,忙说:“让薄言和简安生个小薄言或者小简安呗,爸爸妈妈都是高手,宝宝学起来肯定也快,到时候三代同台打麻将,多好玩。”
“后来……后来就像做梦。” 洛小夕刺溜了一口面条,“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唱《征服》!”
苏简安忙打开电脑看财经新闻,陈氏果然出事了,或者说从连锁餐厅卫生消毒不过关的丑闻开始,他们就开始出事了,股价连日暴跌,近日遭到陆氏强势收购,而陆氏拆分陈氏的子公司进行拍卖,陈氏不复存在。 苏亦承愿意她也不愿意!她还没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,结什么婚啊?蜜里调油的日子还是要过一段的,不然怎么叫恋爱?
“不用了。”洛小夕摆了摆手,“你晚上不是还有事吗?都到楼下了,我自己可以。” 一群人热情高涨,又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,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,洛小夕也不能甩脸色,只是接过他们递来的鸡尾酒,仰头一饮而尽。
“还是算了,说那么多干嘛?”洛小夕端起一杯酒,“喝!” “连名带姓……有什么不好?”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试图蒙混陆薄言的思维,“你想想,除了我,还有谁敢连名带姓的叫你?这也是表达亲昵的一众方式!”
陆薄言却一把攥住她的肩膀,把她揽入怀里,她甚至反应不过来,更别提推拒了。 秦魏只好黯然上车离开。
他肯定不知道那个关于摩天轮的传说,苏简安的小拳头落在他的背上,仰起头:“你不懂,不许再提了!”她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,这次一定会被陆薄言抓住机会当以后的把柄。 她快要呼吸不过来,圈在陆薄言腰上的手却不自觉的收紧。
苏简安有些茫然了:“什么意思啊?”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,洛小夕怎么会不知道? 她的身体微微发抖起来,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,但雨太大了,雨水泪水混合着从脸上留下来,她分不清楚,也不想分清楚。
“怎么了?”他问。 洛小夕还想再补一脚,化妆间的门却在这时被踹开了。
钱叔的话使得苏简安暂时安心下来,回家后她洗了个澡,早早的就睡觉了。 变老是女人最忌讳的话题,特别是一头秀发变成银丝最不能忍受,苏简安笑着推了推陆薄言:“走开,你才会呢!我未来十年、三十年、五十年都永远是现在这个样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