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奕鸣脸色发白，但他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。

她从他手臂中滑出，穿上衣服，趁着最后的夜色离去。

“阿姨告诉我的，”吴瑞安笑道，“她说你最喜欢吃鸭舌，但在外吃饭时从来不说，因为一盘鸭子里，鸭舌只有一个，你不想成为被偏待的那一个。”

“我很败家的，逛街买东西不眨眼睛。”

严妍心生不满，这个女人是脑子有泡，说到底，朵朵跟程奕鸣有什么关系？

她轻轻摇头，“谢谢。”

符媛儿知道，他又想起了程奕鸣。

“程奕鸣，我知道你的痛苦不比我少，”她对他说出心里话，“有些痛苦也许能用代替品来寄托，有的东西失去了，就是永远的失去，再也不可能找回来。”

忽然，他感觉到什么，转头往走廊拐角处看去。

他声音很低，但他想不到严妍会忽然下楼。

“那是你的底线，不是我的……”

“她说会来的，我想回家睡觉了。”

她先出了游乐场大门，等他去开车过来。

她挂断了电话。

严妍一笑：“我带你进会场，不在同一个空间，怎么竞争？”

“昨晚上我在酒会碰见程奕鸣，才知道出了这么一回事，”符媛儿揉着额头，“你身体怎么样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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