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”苏简安戳了戳陆薄言的脑袋,“这个地方。” 那天从江园大酒店离开后,他再没有见过苏简安,却总是想起那天她和江家人相谈甚欢的样子,想起那天她对他说的话
单单是陆薄言涉嫌违法的证据,或者是贷款批条,不一定能让她低头答应。 “昏迷之前我想,我为什么不像你小时候那样纵容你?你要跟谁在一起,就让你跟他在一起好了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,那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竟然和自己的女儿闹得不愉快。我不阻拦你的话,包括车祸在内,一切都不会发生。”
第二天,江少恺下班后来接苏简安去酒店。 康瑞城不紧不慢的走过来,像吸血鬼一步步靠近年轻鲜甜的血液。
苏简安天快要亮时才睡下的,虽然睡前一直想着天亮之前要醒过来,但她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,回到熟悉的怀抱,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头往陆薄言怀里埋,顺带着蹭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像以前她睡着的时候一样。 接下来,她会接到康瑞城的电话,或者是威胁。
在这种天天发生应酬的地方,喝醉需要人扶着才能走路的客人,每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,陆薄言的神态又像极了喝醉,自然没有服务生多问。 现在如果他和秦魏结婚了,说不定老洛一高兴,就愿意醒过来了呢?
“我们坐高速火车,三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了,跟飞机的时间差不多!”苏简安晃着陆薄言的手,努力说服他,“我们还没有一起坐过火车,你陪我一次。”说着竖起右手的食指,“生无可求”的强调:“就这一次!” 这一次,也是幻觉吧。
“江先生……” “也没什么好看的。”苏简安故作轻松的回过身,看着陆薄言,“你怎么这么早过来,今天不是应该很忙吗?”
忙碌、伤心,似乎都在这一刻停了下来,她只能感觉到苏亦承的离开。同时她的身体里也有什么正在抽离,她又被空荡攫住,又被黑夜吞没…… 苏简安迟迟没有接。
“女孩子家就要给你当佣人吗?!” 她路过审讯室,康瑞城正好一脸戾气的从里面出来,见了她,灭了烟笑着走过来:“陆氏出了这么大的问题,你还有心思来警察局上班?还是说,陆薄言已经亏到连你那点薪水都差了?”
“爸!”洛小夕冲到病床前,紧紧握着父亲的手,“我在,我在这儿。” 方方面面她都考虑到了,也知道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会黑暗有难熬。
于是,她所有好奇都变成了疑惑:“你明明没有在法国呆过啊,怎么会这么了解?” “薄言,你去跟妈妈还有我哥说,再让我试一次,好不好?”说到最后,苏简安已经是苦苦哀求的哭腔。
陆薄言眯起眼睛,苏简安接收到讯号危险。 许佑宁很想问阿光,昨天晚上他和穆司爵干嘛去了,但阿光看似憨厚,实际上非常敏锐的一个人,哪怕一丁点异常都会引起他的怀疑,她只好把疑问咽回去,关心起正题:“七哥为什么要查这个?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“也许。” 乌黑的审讯室,只有一盏强光灯,三角桌子,她坐在被审判的位置,神色有些茫然。
徐伯边在一大串钥匙里找主卧的钥匙边问:“怎么了?” 苏简安懊恼的扶住额头都这么久了,为什么遇到和陆薄言有关的事,还是这么轻易的就被人左右?
她清楚的感觉到医生和护士围着病床忙成一团,主治医生不停的下达指令,护士抓过她的手,冰冷的针头毫不犹豫的刺入她的血管,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下来……有人温柔的安慰她,不会有事的,一定不会有事的…… “站住!”老洛喊住洛小夕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沉默抵抗是没用的!下次你要是还这样,我就把你的手机也没收了,让你跟苏亦承没法联系!”
“什么?”苏亦承想了想,“史密斯夫妇?” 苏简安欣喜若狂,抱过电脑奔回沙发上,打开某视频网站,把视频音量调到最小。
一个小时后,阿光发来消息,说他已经拖不住了,警察回来了。 沉默良久,听筒里传来康瑞城的轻笑声:“原来你是为了确定这个?呵,比我想象中聪明一点。”
这就是康瑞城要苏简安等着看的事情。 重症监护病房门外
阿宁,不用我教你。你知道要最快取得一个男人的信任,最好用的方法是什么。 从苏简安提出离婚到现在,他一直怀疑她隐瞒着什么事情,不愿意相信她真的背叛了婚姻,所以他三番两次挽留,苏简安却一次比一次绝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