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曾经输惨的赌徒,为了翻本往往会不顾一切。
祁雪纯将喝到烂醉的云楼带回了自己家。
谌子心愣然回头,是刚才称呼司俊风为“表哥”的男人。
她又给腾一打,腾一也没接。
“人生,就是一场赌博,对吧?”她失神一笑,“也许我能赌赢呢?”
司妈站起身要追问,肖姐劝住她:“少爷心情似乎不太好,您就别给自己添堵了。”
“妈,我跟您单独谈谈吧。”她说。
署了她的乳名,可发消息的却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祁雪纯想追,却见谌子心脸色苍白浑身颤抖,似随时会摔倒。
“她受过伤,脑子里有淤血,折磨她大半年了,几乎每天生不如死。”司俊风回答,“不做手术,她只能等死,但做手术,她也可能会死。”
她的嘴角露出笑意:“我爸说,让我以结婚为前提考量祁先生,我觉得可以继续下去。”
祁
祁雪纯想了想,“韩目棠……”
所以她会这么认为不奇怪。
他跟每个人都聊得很开心,又跟每个人说了晚安才睡了。“之后我选择路医生给我做治疗,也是因为他一直在研究相关的治疗方法,”她轻叹一声,“但我没想到,他有野心,司俊风也配合,最终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……”
她反问:“为什么要怕你?”祁雪纯坐在餐桌边,看着她坐下,说道:“路医生会派医学生过来,你吃完早餐后多休息。”
光头一脸凶狠:“刚才是谁在电梯里笑话我们?”她愣了愣,不懂什么意思。
他明明是一个既背叛朋友,又对朋友事情不上心的烂人。祁雪纯心想有戏,顺着他套话,兴许能问出背后的人是谁。
他感受到她的依赖,终于无声叹息,大掌轻抚她的后脑勺,“我带你去看医生。”她搂着他的脖子转了一圈,又拉起他一只手,示意他按照跳舞姿势转了一个圈。
“司总,司太太,”他从善如流,马上改口:“我刚听莱昂先生说,司太太在训练队的时候,有写日记的习惯。”索性起来冲了一杯咖啡,坐在阳台上看夜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