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的洗手间要比一般客机的洗手间宽敞得多,容下十几个人都没问题,但苏简安想不明白陆薄言为什么也要进来。 她相信陆薄言是刻意放慢的。
知子莫若母,周六那天陆薄言坐在房间看一张照片,她起初怀疑是他父亲的照片,但后来陆薄言特意把照片反过来放了,似乎是不想让她看见照片上的人。 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那个酒庄是我的。那年的葡萄酒产量少,但是口感很好,我自己留了一部分,剩下的都拿来送人了,你哥那两支是我送的。”
陆薄言指了指她挂在后颈上的毛巾:“你挂着我用过的毛巾干什么?” “唔,我和我老公不熟。”苏简安拿了颗葡萄丢进嘴里,“所以新婚的第一天,不怎么样。”
不到五分钟,就有一名侍应生把冰袋送了过来,苏简安说了声谢谢,刚想去拿,陆薄言却已经把冰袋从托盘上取走。 “去帮我哥买点东西。”
她只是觉得唐玉兰的年纪越来越大,一个人住有些孤单好吗! 她的声音很小,似乎又要睡着了,陆薄言悄无声息的起身离开房间,把秘书叫过来看着她,这才放心的去了公司。
最终做了牛油果吞拿鱼三明治,鸡蛋蒸四分钟刚好是溏心蛋,剥了壳切开,嫩滑雪白的蛋白上,盛着金黄色的半固体蛋黄,又烤了芦笋切了几样水果,分成两份摆在白色的浅盘上,丰富的色彩搭配和食物精致的卖相俱都刺激着人的食欲。 后来过了很久苏简安都记得这个深夜,城市的高楼一片黑暗,只有顶楼的灯不知疲倦的亮着,像一颗颗距离他们很近的巨大星星,头顶上白色的灯光笼罩下来,映出她和陆薄言叠在一起的影子,夜风把陆薄言的气息送进她的呼吸里,让她倍感心安。
她看了看时间,出去逛一圈正好可以在晚上回来,于是上楼去换了身衣服,从房间出来正好碰上陆薄言。 不过,她为什么把这些数字记得这么清楚?看来数学太好对数字太敏感也不是件好事啊……
“我们是朋友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和穆七打声招呼,你什么时候方便去上班,直接过去就好。” 可洛小夕说对了,这是他自己答应的。
男人拿着一把枪坐在角落里,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门外的动静上,听苏简安和江少恺聊的都是很没营养的东西,也就没怎么在意他们。 她睡着的时候更像个孩子,倒不会让人联想到她是堂堂陆氏的总裁夫人,陆薄言叮嘱让苏简安好好休息,秘书也不敢打扰,拿着设置成静音的笔记本电脑坐在客厅外收发邮件,房门开着,以便她能随时听到苏简安的动静。
没过多久,那家堪比五星酒店的私人医院出现在苏简安的面前,她诧异了半晌才记起来问陆薄言:“我们为什么来这里?” 没办法,苏简安只能开这辆去找洛小夕了。
“啪!” 陆薄言:“……”
她偏过头来看陆薄言,他已经快要睡着了。 这次她玩这么大,肯定是又跟苏亦承之间发生了什么。
陆薄言看了看手表,这才反应过来似的,松开苏简安,得体地和众人道别,临走前在苏简安耳边说了句:“早点半个小时后就送到。” “他啊?”苏简安摇头,“他那个时候烟瘾已经很重了,这个方法不行。”
第二张照片,他们已经回了酒店的房间,韩若曦的披肩掉在地上,她和陆薄言抱在一起,两人唇齿相贴,旁边的大床似乎在暗示着什么。 “简安?”
苏简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支支吾吾:“其实……其实……” 滕叔只是笑:“你不讨厌他就好了。这样就可以了。”
抹胸收腰的长款晚礼服,上半身的蕾丝精心点缀着碎钻,精致奢华却不显得张扬,很名媛的风格。腰间一条细细的白色镶带作为收腰,下身裙袂飘飘,看起来格外优雅。 陆薄言和温柔实在是违和,她怎么看都觉得瘆人。
在她最慌最乱的时候,陆薄言其实就在她的身后。 江少恺耸耸肩:“他们谈恋爱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。”
“有话不能好好说吗?”苏简安又看窗外,“为什么非得上升到攻击智商的高度。” “滚他妈犊子!”
媒体是这样分析的: “她今天一整天都在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