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冲下楼,阿金看着她的背影,想起远在G市的另一个人,目光慢慢充满了晦涩和怒气…… “你知道”陆薄言意外的问,“那你有没有怀疑过,许佑宁也许知道她外婆去世的真相?”
“玻璃碎片都扎进去了还说没事!”周姨用消过毒的镊子把玻璃渣夹出来,叹着气念叨,“你啊,从小就是这样,受了伤也不吭声,要不是没人发现,永远都没人知道你痛。” 萧芸芸偏不听话,先喝了口汤,满足的点点头:“确实是唐阿姨亲手熬的鉴定完毕!”
穆司爵看了许佑宁一眼,语气已经有些沉:“什么意思?” 他不是应该锁上车门,把她困在车里阻止她逃走吗?
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,许佑宁连同康瑞城的车子,早就消失在他的视线内。 既然找不到沈越川,那她用等的,在他的办公室一定能等到他!
许佑宁忽略了一件事她了解穆司爵,穆司爵也了解她。 “越川是遗传病。”陆薄言简单交代了沈越川的病情,最后看向萧芸芸,说,“我们请了最好的专家替越川治疗,主治是研究这个病二十几年的Henry,现在还有宋医生。芸芸,不要太担心,越川一定会好起来。”
“嗯,这个问题是你主动提起来的哦。”萧芸芸好整以暇的放下手,咄嗟之间换了一张生气的脸,“你和林知夏不是还更亲密吗!” 要知道,处理这类事情,沈越川比任何人都有经验。
萧芸芸抱着最后一丝侥幸,苦苦哀求,但这一次,她真的叫不醒沈越川。 眼前的一切,映在沈越川眼里都是模糊的,他的大脑就像被清空记忆一样,他一时间什么都想不起来,记不起来,好一会才回过神。
如果设想成真,那么,这将会成为A市商业界的一个传说。 也许是这个认知让许佑宁感到欣慰,又或者疼痛击溃了她的理智,她抓着穆司爵的衣襟,用哭腔可怜兮兮的抱怨:
洛小夕还想抗议,已经被苏亦承拉出浴室,没办法,她只好抓住浴室的门框,做出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。 许佑宁根本不愿意接受他!
萧芸芸怕就这样失去沈越川,怎么都不愿意放开他,苏亦承只能强行把她抱起来,同时还要避免碰到她的伤口。 萧芸芸这么主动热情,无非是想事后威胁其他人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,他们统统已经发生了,谁阻拦他们在一起都没有用。
沈越川正在收拾餐盒,余光冷不防对上萧芸芸悠闲笃定的注视。 萧芸芸最慌乱无助的时候,他无法张开双手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。
萧芸芸松开沈越川的衣摆,倔强的忍着眼泪后退了一步:“沈越川,我会揭穿林知夏的真面目,证明自己的清白。到时候,就算你还要和林知夏在一起,妈妈和表哥他们也不会同意。” 再加上陆氏公关部在背后推波助澜,一时间,“林知夏”三个字取代了“心机”,网友不再直接骂一个人有心机,而是拐弯抹角的说:
“你怎么了?”萧芸芸不安的看着他,“我们的事情解决了,你为什么……” 沈越川不解的问:“什么步骤?”
萧芸芸一阵心虚,下意识的把脸埋进沈越川怀里:“表姐在楼上。” 她错了,一直以来都错了。
她没说她害怕啊,她只是想告诉沈越川,许佑宁被穆司爵扛走了啊,沈越川慌什么慌? 萧芸芸没想到他真的就这么走了,一时气不过,拿起一个抱枕狠狠的砸过去,沈越川却已经开门出去,抱枕最后只是砸到门上,又软绵绵的掉下来。
“我会保护芸芸,你可以放心。”沈越川说,“还有两件事,萧叔叔,我希望你告诉我实话。” “芸芸!”
萧芸芸点点头,挤出一抹笑:“只要你陪着我,我什么都不担心。” 穆司爵的一切,许佑宁都格外熟悉。
看着双眸紧闭的许佑宁,他的脑海中掠过无数种可能,每一种都让他惊慌失神。 “我会尽力。”
沈越川不假思索的说:“不会。” “我有办法应付,不用担心。”沈越川摸了摸萧芸芸的小脑袋,“不过,你一人在家可以吗?要不要送你去简安那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