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稍稍一想,苏简安立刻全都明白了:“你和韩若曦都想拆散我和陆薄言,所以你找到了她。你用陆薄言不为人知的过去威胁我,韩若曦用汇南银行的贷款威胁我,逼得我不得不答应你们的要求。” 陆薄言紧紧裹着她有些冰凉的小手,任由她孩子一样一路玩回酒店。
“其实很简单啊。”苏简安老老实实的交代“作案过程”,“当时芸芸有一个朋友意外怀孕了,但是她不想要孩子,又不想让自己留下做人流的记录,所以芸芸带着我去交费登记,但其实躺在手术台上的人,是芸芸的朋友,反正做手术的医生不知道苏简安是哪个。你听到的那句话,是医生对芸芸的朋友说的……” 许佑宁不屑的吐槽:“七哥,你相信陈庆彪这人渣的鬼话啊?”
韩若曦扬手就朝着康瑞城的脸扇过来,果不其然被他半途截住了手,她怒视着他:“你想要的不是苏简安吗?为什么对付陆氏?” 不是幻觉,真的是她。
这种时候听到这句话,洛小夕只觉得心如刀割。 她攥着最后一丝希望似的,紧张又充满干劲的抓着陆薄言的手:“这件事交给我,闫队他们会帮我的。你安心处理公司的事情。”
她目光如炬,找得很用心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。 “是吗?”康瑞城根本不在意苏简安的威胁,笑着说,“你能不能找到我的犯罪证据是个未知数。不过”他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,“我可是替你找到陆薄言的犯罪证据了。”
所以第二天她特意跟穆司爵请了一天假,在家呆着,但是陈庆彪没有再来,她也没把这件事告诉外婆。 回过神来,已经是下班时间了,他把戒指放回口袋,离开办公室。
“别说傻话。”苏亦承却不自觉的把洛小夕抱得更紧,“飞机遇到气流出事的概率不大。” 尚未睁开眼睛,鼻端就传来熟悉的气息,她安心的在熟悉的怀抱里蹭了蹭,旋即,昨天的事情如数浮上脑海。
洛小夕透过纷扬的纸片看苏亦承,刚才的慌乱不安突然全都消失不见了。 这条路,她终究是走错了……
回到病房后,苏简安联系了苏亦承,原原本本交代了整件事,问苏亦承该怎么办。 只是一串陌生的座机号码,失望的接起来。
苏简安完全无所谓:“听你的!” 苏简安接通电话,韩若曦的声音里都透着趾高气昂:“看到新闻了吗?苏简安,你还当我只是威胁威胁你吗?”
消防通道的楼梯一阶接着一阶,悠长绵延,仿佛没有尽头。 门童迎上来为陆薄言拉开车门,礼貌的问候:“陆先生,晚上好。”
“汇南银行的贷款,对现在的你来说有多重要?”韩若曦不答反问。 苏亦承不确定陆薄言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,试探性的说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喜欢赖床,这么早把她吵醒,不冲你发脾气才怪。”
苏亦承有些摸不准洛小夕是不是生气了,否认:“并没有。” 中午,一个煽情高手写了一篇文章,题名《豪门也有简单的幸福》。
许佑宁浑身颤了颤,“为什么?” 而这几位叔叔阿姨见过他被父亲吊打嚎啕大哭的样子,自然也不像外人那样忌惮他。他去到火锅店的时候,他们还会叫他的小名,像面对家人那样自然的和他聊天。
许佑宁不答应也不拒绝,只是转移了话题。 苏简安心里也是万般不舍,但她怀着孩子,明显不适合再做这份工作了。
许佑宁并没有得意忘形,她依然小心谨慎的处理事情,每天的锻炼强度比一般的男人还大,出门必定是元气满满的样子,遇到大事也能保持最大程度的冷静,穆司爵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对她卸下怀疑和防备。 陆薄言突然醒过来似的,松开韩若曦的手追下去,却已经找不到苏简安。
第二天。 耀目的跑车停在民政局门前,洛小夕看着那三个烫金大字,神思有片刻的恍惚。
他早就说过,不要轻易说出“离婚”两个字。 “陆氏这次也许会有损失。”江少恺说,“当然,这点损失对陆薄言来说……”
陆薄言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出去找谁?” 这几天三不五时跑医院,苏简安已经快患上医院恐惧症了,遭到苏亦承无情的拒绝,她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,闷闷的躺回床上。